第九十七章：市儈與世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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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沒有問題嗎？”他問。
“放心。”白璧的手收緊了一些，“剛才我說過了，我們見到的這孩童，跟上次遇見的徐爻有些相似。”
“不過也只是有些相似而已。”
本質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這個世界上，最不缺乏的就是出人意料的事。
他們往前走了沒多久，便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那家沒有關門，能看到一群人圍在中央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白璧站在門口，呼喚她的那東西，就在那裏。
“你們好。”她敲了敲門。
那家人沈浸在悲痛中。
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人有些不耐煩，“對不起，我家出了點事，你們推銷東西的話，就改天再來吧。”
“……”白璧嘴角抽了抽，她長得那麽像推銷人員麽？
“這位女士，我不是來推銷的。”她擡起眼，眼神裏一片懾人的冰冷，“我是被那孩子呼喚過來的。”
“什麽？”那女人顯然大驚，“不，不可能，這根本不可能。”
她在抽泣，“那孩子，那孩子他，才去了……”
白璧冷冷地看著她。
屋子裏正在哭泣的人們也聽到了白璧的話，都一臉驚愕地看著她。
“你，你說什麽？”一個神色憔悴的年輕女人跑過來，“你說是杭杭把你呼喚過來的？”
“不，這不可能！”
“杭杭他，杭杭他，他已經在三個小時之前去了……”
年輕的媽媽說著，幾乎泣不成聲。
白璧的表情一直很冷淡。
她就在那抄著手，聲音清冷如霜，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，他現在應該醒了。”
白璧的話剛說完，像是回應了她，那原本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的孩子哭出聲來。
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他們先是震驚，然後是狂喜。
大哭也變成大笑。
白璧嘴角微微向上翹起，這小子倒是挺給面子。
“神仙。”年輕媽媽噗通一聲跪在白璧面前，“謝謝神仙救杭杭一命。”
這年輕媽媽一跪，周圍的人也都跟著跪下來。
白璧以手扶額。
這麽一大家子人跪在她與黎霂面前，看起來相當怪異。
“那個，你們起來吧。”她輕輕咳嗽了一聲，“我與那孩子有緣，這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。”
“你們不必太過在意。”
“不不，你就是神仙下凡，是你救了杭杭的命。”年輕媽媽感激涕零。
身後的一群人跟著附和。
白璧捏著袖子，一臉無奈之感。
所以她才不喜歡跟人來往，真的是太麻煩了。
“那個……”她掂量著，“可不可以讓我先看看杭杭？”
這小名還怪好聽的。
杭杭已經坐了起來。
他看到白璧，咿咿呀呀地張開手臂。
“乖。”白璧細長冰冷的手指點在小孩的額間。
他稍稍安靜了一些。
“有我在，沒事的，你累了，休息一下吧。”白璧像是對那孩子說的，又不像是對那孩子說的。
身後一眾人都面面相覷。
他們雖然很感激白璧救了那孩子一命。
但冷靜下來卻覺得毛骨悚然。
明明已經死透了的孩子，要不是孩子媽媽攔著，他們都要送火葬場了。
完全沒有氣息的孩子因為這女人的到來而覆活。
想到這一層關系，他們看白璧的眼神都變了。
剛才是崇拜和感激，現在是恐懼和懷疑。
白璧置若罔聞。
俗世的一切，總是這麽令人無語。
人類總是會胡思亂想太多的東西。
他們總會用自己的無知來衡量這個世界上的一切，並且將無知的言論當成真理。
所謂的人性，就是那種東西。
那孩子果然很快就睡著了。
“那孩子，從生下來就帶有熱濕毒，如果不想辦法驅除的話，就算是他今天能活過來，也無法維持長久。”白璧抄著手，聲音冷淡。
“神仙，求求你救杭杭。”年輕媽媽滿臉淚痕，“價格的話，神仙盡管開口。”
“等下，杭杭媽，我們還沒確定這個人的身份，怎麽能隨便說價格？”最開始那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女人攔住她。
“萬一是江湖騙子怎麽辦？而且，這事透著詭異。杭杭明明已經沒氣了，死人怎麽能覆生呢……”
“這兩個人出現的實在太蹊蹺了。”
“……”白璧垂下眼。
長長的睫毛顫動，嘴角冷笑。
市儈這種東西，一旦沾染上，就成了一種病，是治不好的。
“你們不必考慮太多，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錢。”她的聲音冰冷到骨子裏。
“我說過了，只是因為我跟那孩子有緣。”
“我們怎麽能相信你不會做手腳？”那年長的婦女說。
“怎麽？”白璧冷笑著，“那個孩子的狀態還能比死掉更壞？”
“大娘，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重覆說些什麽。跟你們這種市儈之人，我也不想解釋什麽。”
她的手撫摸著那個孩子的頭。
病邪入體，過不了多久，這孩子的生命力就會被消散。
“你這人怎麽說話那麽難聽？”年長婦女被說市儈，臉上掛不住。
“你別以為你故弄玄虛我們就怕你……”
“既然杭杭已經醒過來了，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吧……”
白璧蹙著眉頭。
這個老娘們嘰嘰歪歪的，實在太煩人了。
所以她才不喜歡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交流。
嗡嗡嗡嗡的，就跟蒼蠅一樣，煩得要死。
“閉嘴。”她擡眼，眼中閃著殺氣，“這孩子早已經病入膏肓，就算現在不死，過幾天也擺脫不了死亡這個結局。”
“我一向講究緣分。既然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不想這孩子繼續活著，那，錦鯉先生，我們走……”
“等等！”年長婦女叫住白璧。
“我要報警。”她叫囂著，“誰說我家孩子快死了？都是因為你裝神弄鬼。今天你也別想走了。”
白璧憐憫地看著那孩子，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，可真是悲哀。
這年長的女人，擺明了是想碰瓷。
這人，為了錢連親孫子的命都不要了。
真是可悲可笑。
孩子年輕的媽媽只是低著頭哭，一句都不敢吭。
狀似孩子父親的人在一旁躍躍欲試的，跟那年長的女人似乎想法相同。
典型的悲劇式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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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。”白璧的手收緊了一些，“剛才我說過了，我們見到的這孩童，跟上次遇見的徐爻有些相似。”
“不過也只是有些相似而已。”
本質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這個世界上，最不缺乏的就是出人意料的事。
他們往前走了沒多久，便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那家沒有關門，能看到一群人圍在中央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白璧站在門口，呼喚她的那東西，就在那裏。
“你們好。”她敲了敲門。
那家人沈浸在悲痛中。
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人有些不耐煩，“對不起，我家出了點事，你們推銷東西的話，就改天再來吧。”
“……”白璧嘴角抽了抽，她長得那麽像推銷人員麽？
“這位女士，我不是來推銷的。”她擡起眼，眼神裏一片懾人的冰冷，“我是被那孩子呼喚過來的。”
“什麽？”那女人顯然大驚，“不，不可能，這根本不可能。”
她在抽泣，“那孩子，那孩子他，才去了……”
白璧冷冷地看著她。
屋子裏正在哭泣的人們也聽到了白璧的話，都一臉驚愕地看著她。
“你，你說什麽？”一個神色憔悴的年輕女人跑過來，“你說是杭杭把你呼喚過來的？”
“不，這不可能！”
“杭杭他，杭杭他，他已經在三個小時之前去了……”
年輕的媽媽說著，幾乎泣不成聲。
白璧的表情一直很冷淡。
她就在那抄著手，聲音清冷如霜，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，他現在應該醒了。”
白璧的話剛說完，像是回應了她，那原本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的孩子哭出聲來。
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他們先是震驚，然後是狂喜。
大哭也變成大笑。
白璧嘴角微微向上翹起，這小子倒是挺給面子。
“神仙。”年輕媽媽噗通一聲跪在白璧面前，“謝謝神仙救杭杭一命。”
這年輕媽媽一跪，周圍的人也都跟著跪下來。
白璧以手扶額。
這麽一大家子人跪在她與黎霂面前，看起來相當怪異。
“那個，你們起來吧。”她輕輕咳嗽了一聲，“我與那孩子有緣，這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。”
“你們不必太過在意。”
“不不，你就是神仙下凡，是你救了杭杭的命。”年輕媽媽感激涕零。
身後的一群人跟著附和。
白璧捏著袖子，一臉無奈之感。
所以她才不喜歡跟人來往，真的是太麻煩了。
“那個……”她掂量著，“可不可以讓我先看看杭杭？”
這小名還怪好聽的。
杭杭已經坐了起來。
他看到白璧，咿咿呀呀地張開手臂。
“乖。”白璧細長冰冷的手指點在小孩的額間。
他稍稍安靜了一些。
“有我在，沒事的，你累了，休息一下吧。”白璧像是對那孩子說的，又不像是對那孩子說的。
身後一眾人都面面相覷。
他們雖然很感激白璧救了那孩子一命。
但冷靜下來卻覺得毛骨悚然。
明明已經死透了的孩子，要不是孩子媽媽攔著，他們都要送火葬場了。
完全沒有氣息的孩子因為這女人的到來而覆活。
想到這一層關系，他們看白璧的眼神都變了。
剛才是崇拜和感激，現在是恐懼和懷疑。
白璧置若罔聞。
俗世的一切，總是這麽令人無語。
人類總是會胡思亂想太多的東西。
他們總會用自己的無知來衡量這個世界上的一切，並且將無知的言論當成真理。
所謂的人性，就是那種東西。
那孩子果然很快就睡著了。
“那孩子，從生下來就帶有熱濕毒，如果不想辦法驅除的話，就算是他今天能活過來，也無法維持長久。”白璧抄著手，聲音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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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下，杭杭媽，我們還沒確定這個人的身份，怎麽能隨便說價格？”最開始那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女人攔住她。
“萬一是江湖騙子怎麽辦？而且，這事透著詭異。杭杭明明已經沒氣了，死人怎麽能覆生呢……”
“這兩個人出現的實在太蹊蹺了。”
“……”白璧垂下眼。
長長的睫毛顫動，嘴角冷笑。
市儈這種東西，一旦沾染上，就成了一種病，是治不好的。
“你們不必考慮太多，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錢。”她的聲音冰冷到骨子裏。
“我說過了，只是因為我跟那孩子有緣。”
“我們怎麽能相信你不會做手腳？”那年長的婦女說。
“怎麽？”白璧冷笑著，“那個孩子的狀態還能比死掉更壞？”
“大娘，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重覆說些什麽。跟你們這種市儈之人，我也不想解釋什麽。”
她的手撫摸著那個孩子的頭。
病邪入體，過不了多久，這孩子的生命力就會被消散。
“你這人怎麽說話那麽難聽？”年長婦女被說市儈，臉上掛不住。
“你別以為你故弄玄虛我們就怕你……”
“既然杭杭已經醒過來了，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吧……”
白璧蹙著眉頭。
這個老娘們嘰嘰歪歪的，實在太煩人了。
所以她才不喜歡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交流。
嗡嗡嗡嗡的，就跟蒼蠅一樣，煩得要死。
“閉嘴。”她擡眼，眼中閃著殺氣，“這孩子早已經病入膏肓，就算現在不死，過幾天也擺脫不了死亡這個結局。”
“我一向講究緣分。既然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不想這孩子繼續活著，那，錦鯉先生，我們走……”
“等等！”年長婦女叫住白璧。
“我要報警。”她叫囂著，“誰說我家孩子快死了？都是因為你裝神弄鬼。今天你也別想走了。”
白璧憐憫地看著那孩子，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，可真是悲哀。
這年長的女人，擺明了是想碰瓷。
這人，為了錢連親孫子的命都不要了。
真是可悲可笑。
孩子年輕的媽媽只是低著頭哭，一句都不敢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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